

————身边随想
当人无所顾忌的时候,当人看透很多问题的时候,当人生命到最后一刻的时候,这时人就敢于讲实话,讲发自心底的真话。
而我突然发现我现在已经符合以上两个条件了,一是失业没有上级领导,二是已过五十知天命的年龄。
记得三十多年前下乡时到韩城的司马庙,大门两旁有两幅对联,一边是司马迁写的盗贼者诛,窃国者禄等字句,一边是毛泽东写的司马迁是历史唯物主义者的字句。
南巡讲话以后,你想停薪留职,领导开始巴不得让您早点离开单位了,因为单位的工资总额不变,人少了领导就可以空饷分了。后来干脆就把你个穷工人往外撵了。
啥无罪推断,啥不追究原罪,开始还觉得是为老百姓好,会减少马路上随意抓人、罚款,收容什么地。后来才明白那是为了当官的贪污受贿找个挡箭牌。
啥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开始还觉得是反映老百姓冷暖的调节器,后来才知道那也是一种官,还有很多特权并且还可以买卖,还可以遮挡法律的一道坎。
啥个人所得税征求人民群众意见,想一想还是老百姓倒霉,水电煤气暖气涨价、电视收费、物业管理费涨价咋不征求人民群众意见,肉禽蛋蔬菜涨价就是政府多发行钞票造成的。这年头官僚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官商资本主义等名词不绝于耳,政府不是在装傻是故意的,代表谁呀。
现在当个官也不容易,有权也是负担,上边的电话、条子就像狗的鼻子猫的嘴陆续不断比黑社会的威胁还厉害,出事了还不敢检举立功,干脆不妙就往国外跑被双规就自杀。
人活一辈子,两个人见不得离不得,一是夫妻双方,一是上下级双方,夫妻还有比头,到底谁厉害谁欺负谁很难说,上下级倒霉受气的只有下级了。碰到个好媳妇或者老公,借光的还有公公婆婆,丈人和丈母娘,甚至小姨子都借光。碰到个倒霉的领导就像被小刀子每天被割肉,痛疼加难受,回到家连另一口都跟着间接倒霉。但要轻易分开离散比杀头容易不了多少。大概影响人的健康的主要因素就在这里,属于慢性自杀。
一次我突然想给年轻人留下点名言警句,果不其然冒出了一句:不要轻易迷信专家、教授、学者什么的,那都是年龄熬出来的,只要年轻的时候干的职业,又是有点名气的单位,自己在细水长流的进步,不知道哪天风水(市场导向)转过来了,您就是知名人士。如果在把头削尖钻进一个什么知名的圈子,经人家包装包装没准写出来的苍蝇爬过的字叫蝇头小楷,牛反胃的字还叫个什么狂草,穿过的裤衩也会送进革命纪念馆。
城郊结合部一妇女念叨孩子要补习功课(三个月)还缺六百元钱,我问孩子多大,答曰:上小学二年级。问:那么小没有必要课外补习呀,答曰:教学质量差,大多数孩子都在外边补习。他*的,我这么个有大学文聘的人失业了,而一个小学老师拿着公饷却连个小学二年级都教不了,记得我孩子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参加家长会,班主任老师说: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孩子上课又不听话我有啥办法,当时听了真的把我吓坏了,我跟校长很熟悉不久就反映到校长耳朵里了。教小学那是咱下乡当知青的时候的事情不但教小学二年级还教四年级呢。
这年头连社会最底层的人都在压迫和剥削人,交警里有协警,教师里有编外、政府里有临时工人,工厂里分有保险金的工人和不缴纳保险金的工人。特别是街道办有编制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他的包括社区狐假虎威人五人六的不知道都是啥人份。
一个部门,局级领导三人,科级领导三人,司机三人,内勤三人,生孩子一人,还剩三人,一个受气的正式工,还有两个临时工,整天受批评的就是这三人,冷不丁还表扬一下免得工作停顿下来了。
国有企业,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若干,党委办公室、宣传部、组织部、纪委、团委、保卫科、人力资源部、销售部、供应科、水电部、总务后勤部,机关人数占生产一线人数的五分之二。
这年头你要是说哪个部门那个人不好还一时半会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反正大家都对“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都忘却了,慢慢习惯了缴费服务了。
这年头动不动都要打官司,实际上是叫老百姓忍气吞声地受气,受习惯了就好了,到官司摊不起时间,法院故意给你磨时间就是叫你觉得成本太高,找不起律师,写个起诉书就是格式化的一张纸都他*的几十元,过去民事官司那点事就是个居委会老大妈几句话就解决的问题。
老父亲今年九十二岁,十几岁就当铁路工人,在东北给小日本开过火车、给国民党开过火车,到共产党时期抗美援朝过过江养护铁路,后来铁路工程处随单位陕西、云南、山西几省工作过,解放前贫雇农也吃个饱饭,解放初挣的钱养活五口人,六十年代五六十元钱养活七口人,现在退休三千多元生活不见宽松生活质量没见长进。
老父亲给儿女的最大财富就是历届运动没有受到过冲击,儿女们活得快活,主要是一直都是穷人,穷人是没有话语权的,穷人是没有资格掌权的。
不要听媒体想当然的瞎宣传,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修修剪剪出来的内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知道真情还是多听听民间的话可靠。闲暇多看看汉唐论坛“老家”里沣水东注写的《家乡的人和事》还有“人文沙龙”里南山樵夫转载的一些文章更加靠谱。
政治家都是流氓,不怕坐牢不怕死,还敢修改历史编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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